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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效率与参与:“博物馆输出”的教育模式

时间:2020年12月16日 分类:文学论文 次数:

摘 要 为了探索博物馆输出与博物馆教育的关系,通过分析和比较国内外展览和教育活动的方式与成果,提出了博物馆输出在建构主义学习环境下需要作出的调整,即纵向输出:某一个领域的深度输出; 硬输出:有效引导后的主动输出; 联动式输出:参与式博物馆中的体

  摘 要 为了探索博物馆输出与博物馆教育的关系,通过分析和比较国内外展览和教育活动的方式与成果,提出了博物馆输出在建构主义学习环境下需要作出的调整,即“纵向输出”:某一个领域的深度输出; “硬输出”:有效引导后的主动输出; “联动式输出”:参与式博物馆中的体验、交流和分享‍‌‍‍‌‍‌‍‍‍‌‍‍‌‍‍‍‌‍‍‌‍‍‍‌‍‍‍‍‌‍‌‍‌‍‌‍‍‌‍‍‍‍‍‍‍‍‍‌‍‍‌‍‍‌‍‌‍‌‍。 这些调整使得博物馆输出更具目的性、高效性和参与性,引导并帮助参观者建构知识和创造价值‍‌‍‍‌‍‌‍‍‍‌‍‍‌‍‍‍‌‍‍‌‍‍‍‌‍‍‍‍‌‍‌‍‌‍‌‍‍‌‍‍‍‍‍‍‍‍‍‌‍‍‌‍‍‌‍‌‍‌‍。 同时,明确了博物馆输出在当下适合的教育模式,有助于博物馆开展各类教育活动,并对博物馆未来的发展方向表达了期许‍‌‍‍‌‍‌‍‍‍‌‍‍‌‍‍‍‌‍‍‌‍‍‍‌‍‍‍‍‌‍‌‍‌‍‌‍‍‌‍‍‍‍‍‍‍‍‍‌‍‍‌‍‍‌‍‌‍‌‍。

  关键词 博物馆输出 建构主义 纵向输出 硬输出 联动式

博物馆

  0 引言

  2007年,国际博物馆协会修订了博物馆的定义:博物馆是一个为社会及其发展服务的、向公众开放的非营利性常设机构,为教育、研究、欣赏的目的征集、保护、研究、传播并展出人类及人类环境的物质及非物质遗产。 博物馆的首要目的从过去的以研究和收藏为主转变为现在的以教育为主,这体现了博物馆业务的重心逐渐向教育转移,反映出各界对博物馆社会责任的强调。

  截至2018年底,全国已有博物馆5 354家。 虽然中国的博物馆总量在近年来飞速增长,基础设施更为完善,影响力也更加巨大,但它们中的大部分仍然是“文物仓库”,严重制约了博物馆发挥其应有的社会职能。 可见,博物馆教育的发展速度,迟迟跟不上博物馆数量的增长速度。

  2008年,全国博物馆实行免费开放。 这一政策的确使博物馆能够接待比以往更多的参观者,但同时也暴露了我国博物馆理念的滞后性——我国博物馆对实际观众的重视远大于对目标观众和潜在观众的重视,对教育活动的重视远不如对现场参观的重视。

  在此背景下,分众化设计、项目式学习、参观前中后三阶段一体化等理念备受关注,逐步改变了“重展轻教”的现象,推动了我国博物馆教育的蓬勃发展。 然而目前国内博物馆教育尚处于初期阶段,虽明确了教育的目标,却无法保证教育的效果。 为论述博物馆教育的成效及提升办法,需要引进一个指标衡量与比较不同博物馆的各类活动,笔者称之为“博物馆输出”。

  1 建构主义学习环境下的“博物馆输出”

  欲讨论“博物馆输出”,先要了解它所处的教育环境。 教育与学习的区别在于,教育的主动权在博物馆手中,而学习的主动权则在参观者手里。 不过教育与学习从来都是双向并行的,一方教育,另一方必定会学习。 “博物馆输出”关联的是教育方,但是输出的对象是学习方,只有掌握参观者的学习模式与思维,博物馆才能设计出适合的展览和教育活动。

  随着学习环境的丰富、学习任务的复杂、学习准备水平的提高,学习理论从行为主义发展到认知主义,乃至如今的建构主义。 建构主义被誉为当代教育心理学革命,在19世纪90年代流行于世界,被广泛应用到各种教育活动中。 观众大多带着已有的经验前往博物馆,在参观过程中从展览和教育活动中获取信息,并与自身经验结合产生知识。

  因此在建构主义学习环境下,“博物馆输出”显得尤为重要。 那么,什么样的展览或教育活动能使观众印象深刻,而不是走马观花,一旦结束后就忘在脑后? 什么样的展览或教育活动能使观众接受、吸收进而转化为自己的知识? 什么样的展览或教育活动能使观众拥有沉浸式体验,并从中得到知识与乐趣?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可以从“博物馆输出”中找到。

  2 博物馆的“纵向输出”

  把文物信息直接摆在参观者眼前的输出方式,被称为博物馆的“横向输出”。 “横向输出”指博物馆将自己所能够展示的信息全部呈现给参观者,这是博物馆的职责与任务。 但从信息传达的角度来看,“横向输出”并未考虑参观者的接受程度。 博物馆拥有大量的文物资源,如果一股脑都拿出来,往往会使得展览或教育活动的内容过于丰富,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所以,“博物馆输出”必须改变原来的“横向输出”,调整为与之对应的“纵向输出”。 在“横向输出”中,参观者建构的是一个概括性的知识框架; 而在“纵向输出”中,参观者建构的是关于某一特定事物的思维延伸,后者较之前者,知识的摄入更多、更深。

  “纵向输出”强调目的性,要求博物馆对馆藏文物进行深度剖析,并将其凝练为活动资源,其中一个最为有效的方式就是博物馆资源课程化。 以湖北省博物馆为例,其最重要的馆藏文物之一便是以曾侯乙编钟为代表的礼乐重器。 对此,湖北省博物馆策划了“礼乐学堂”,依托馆藏文物及湖北地区的文化个性,开发了“礼乐中国”“青铜铸造成就”“感知楚人的世界”“古文字发展历程”“瑰丽的漆器”“灿烂的玉文化”“文物与成语”“土与火的艺术”等课程,立体再现传统的礼乐文化。

  又如浙江省博物馆推出了“四季课堂”:基于“画之大者——黄宾虹生平展”“山色浑融——黄宾虹设色山水展”“另一个艺术世界——黄宾虹花鸟画展”“舒和之致——黄宾虹书法展”的“春天正是读书天”课程、基于“香远益清——唐宋香具览粹”特展的“香远益清”课程、基于“钱江怒潮——抗日战争在浙江”特展的“钱江怒潮保家国”课程、基于“中兴纪胜——南宋风物观止”特展的“宋风雅世”课程,在广泛调研、不断摸索中走出了一条有效整合社会资源开展精品课程教育的创新之路。

  为拓展博物馆教育的辐射范围,我们可借助现代网络技术,将课程活动信息化。 作为非正式教育场所,博物馆也是社会教育的一份子,不妨将原创课程录制并上传至网络,让全世界都能够自由地享有这份教育资源。 慕课,即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是“互联网+教育”的产物。 每年,数以百计的课程被开发出来,而每门课程都有数以千计的学习者参与其中。 在这个虚拟的课堂,所有人围绕同一个主题开展讨论,人与人之间便形成了一种全球性的、智力上的联系。

  3 博物馆的“硬输出”

  事实上,参观者的学习成效并非由博物馆主导,而是由参观者自身主导。 有别于学校、图书馆的“伸手即来”,博物馆的学习模式属于缓慢的“文化浸润”。 但是,文化底蕴需要长期涵养,知识则可即学即用,这就是博物馆“软输出”与“硬输出”之间的差异。 把资源放在参观者的面前,让参观者自己建构知识的方式便是博物馆的“软输出”。 “软输出”充分发挥了实物馆藏优势,但教育效率却不佳。 所以,博物馆需要与之对应的“硬输出”。 “硬输出”并不是强迫参观者学习,而是通过有效的引导,使参观者乐意并主动地加快学习的步伐,提高“博物馆输出”的效率。

  例如,由湖北省博物馆主办,湖北省博物馆协会、同方知网(北京)技术有限公司湖北分公司承办的“荆楚文化”知识竞赛活动。 这是一次博物馆、互联网与电子出版机构的跨界合作,以网络知识竞赛的形式,邀请社会公众参与,其特点是受众广泛、覆盖面广、参与便捷,充分彰显了博物馆教育锐意创新的理念,旨在让人们体验荆楚文化的魅力,鼓励各方共促博物馆事业发展。 围绕国际博物馆日的主题,通过线上报名、学习自测、初赛、决赛等环节,引导参赛选手在平台上细致学习、答题赢奖。 高强度的输出伴随高目的性,使得参赛选手能在短时间内了解湖北全省各馆的研究精髓。

  除了竞争,馆校合作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例如,北京自然博物馆与北京奋斗小学合作,立足学生的身心特点和已有的知识体系,设计了博物馆校本课程——“科学实验课”,包括“维C知多少”“叶片颜色的奥秘”“制作叶脉书签”“基因密码”等内容‍‌‍‍‌‍‌‍‍‍‌‍‍‌‍‍‍‌‍‍‌‍‍‍‌‍‍‍‍‌‍‌‍‌‍‌‍‍‌‍‍‍‍‍‍‍‍‍‌‍‍‌‍‍‌‍‌‍‌‍。 通过实验体验和理论学习,带领学生认识植物。

  又如,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移动博物馆”直接把展品搬到学校。 对照学习单的任务,让孩子们在互动体验的过程中完成自我学习。 而博物馆与高校的合作不仅可以提升博物馆输出的成效,而且可以解决博物馆的财政问题。 一些博物馆采取了合授学分、合颁学位的教学方式,比如大英博物馆、国家肖像美术馆及威斯敏斯特大学共建的“视觉文化”硕士项目、美国库珀-休伊特设计博物馆与帕森斯设计学院共建的“装饰艺术和设计历史”硕士项目等。

  另外,招收志愿者和实习生也是博物馆“硬输出”的途径之一。 志愿者和实习生本身就具有较高的主动性,他们在工作的同时大量接受“博物馆输出”,创造自己的价值并构建系统的知识。 总而言之,从“软输出”到“硬输出”,需要博物馆行动起来,以各种方式引导参观者提高积极性和主动性,进而提升参观者的学习效率。

  4 博物馆的“联动式输出”

  荷兰博物馆学家彼得·冯·门施认为,博物馆界发生了三次革命,第一次是20世纪初博物馆有了基本的从业准则; 第二次是20世纪70年代新博物馆学的出现; 第三次正是以“参与”为关键词的当下。

  值得注意的是,参与式博物馆需要遵循的原则包括:以观众为中心、观众自我建构理解、观众反馈感受并改善项目。 美国博物馆学家妮娜·西蒙指出,参与式博物馆的实质是“从我到我们”,分为五个阶段:观众消费、观众互动、观众交织、互动牵引、观众社交。 对此,博物馆教育要追随当代素质教育革新的浪潮,用探究式教学代替说教式教学,走向“联动式输出”,实现博物馆与观众的联动、观众与观众的联动。 参观者在这样的输出环境下学习,便可达成体验中的建构、交流中的建构、分享中的建构。

  为纪念英国皇家邮轮泰坦尼克号沉没100周年,美国普梅尔展览公司和邮轮泰坦尼克公司精心策划了世界巡回展览——“泰坦尼克号百年文物展”。 该展览运用高科技复原了船长室、大楼梯、锅炉房等场景,并制造了一座冰山,让观众可触摸感受冰冷的温度与心境。 每位观众都手持一张刻有当年船上乘客名字的船票,怀着特殊的身份、特殊的情感去参观展览。 特别是展览的最后,利用虚拟现实技术,将观众带入大西洋海底,近距离观察沉没的泰坦尼克号。 真实还原、亲身体验给参观者留下了难忘的回忆,并且能够迅速建构出图像,组合自己的知识。

  另一个典型的案例是2000年在丹麦创立并走向全世界的“真人图书馆”。 在这里,“书”是会开口说话的真人,读者与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进行交谈,以获得多元的生活经验,消除不同群体之间的歧视。 为达到教育的目的,让参观者在交流中建构,需要博物馆的支持、志愿者的配合,虽然一对一的沟通效率不高,但却极有针对性。 引导参观者的建构程式与思维走向,正是博物馆作为教育机构的职责。

  当然,参观者也可行使输出的主动权,分享自己关于博物馆的知识与记忆。 例如,河南博物院成功举办了8届中原文物网上有奖竞答活动,采取开放式答题,让文物活起来,寻求公众对于黄河文化的最佳理解与阐释,让参与者乐在其中、学在其中。

  从“体验式”博物馆与参观者的单向输出,到“交流式”博物馆与参观者的双向输出,再到“分享式”参观者在博物馆中的自由输出,博物馆的“联动式输出”在双方输出比例变动的情况下,依旧能保持参观者的学习效率。 这是新形式教育与博物馆的结合,必定会成为未来博物馆教育发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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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结语

  “纵向输出”、“硬输出”、“联动式输出”,都是博物馆在建构主义学习理论下作出的调整,使得其展览和教育活动更具目的性、高效性、参与性,最终目的是引导并帮助参观者建构知识和创造价值。

  本文关于“博物馆输出”的理论或许不是完美的,其仅将参观者假设为一个不断接受与构建的思维机械,而没有思考参观者在“博物馆输出”中的感受与体会,尚待后续研究完善。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代,博物馆教育正面临前所有未有的挑战和机遇,但我们的初心未变,广大博物馆工作者与观众都在期待而努力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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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罗英豪(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