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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职称论文发表《笨花》和铁凝的文学的发展

时间:2015年08月17日 分类:推荐论文 次数:

铁凝不仅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主席,更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女作家。她写的作品很接地气,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看铁凝的作品了,最喜欢她的《笨花》。也正是从这部作品开始,铁凝实现了自我的突破。本文是 贵州职称论文发表 中小编挑选出的著名作品。 [摘 要] 铁凝长篇

  铁凝不仅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主席,更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女作家。她写的作品很接地气,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看铁凝的作品了,最喜欢她的《笨花》。也正是从这部作品开始,铁凝实现了自我的突破。本文是贵州职称论文发表中小编挑选出的著名作品。

  [摘 要] 铁凝长篇小说《笨花》从史诗品格、风俗画等多方面着笔改变了她以往的风格,以一种新的视角关注着历史风云变化下的“世俗烟火”,挖掘人性中的大美,关注人民的内在道德和智慧完成了她在艺术和思想上的突破与发展。

  [关键词] 贵州职称论文发表,史诗品格,内在道德,人物形象,突破发展

  《笨花》是铁凝在今年最新出版的一部重要作品,熟悉铁凝作品的人都知道,铁凝在文学界是以对女性独特的关注与思考,细腻的笔触及其丰富的思想内涵而成名的。她的《哦,香雪》、《永远有多远》、《玫瑰门》以及“三垛”系列等等在文学界几乎都产生过广泛的影响。而在这部作品中,我们却看到了铁凝的勇气与魄力,她突破自己的一贯的风格和视野,以一种厚重的笔调展现和刻画了曾经的那段历史以及相应的时空下的人们,使这部作品在艺术和思想上都达到了新的高度。

  一、 以史诗的品格多角度呈现民国前后的历史风云变化,再现传统背景笼罩之下的民族逐步走向新生的过程

  批评家王春林在评价《笨花》时认为:“以艺术的方式总体性地把握表现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的社会生活,较之于以艺术的方式把握相对纯粹的女性世界,要更加艰难复杂得多。”[1]读过《笨花》后,会有一种直接感觉,它是对铁凝以前包含较多女性命运思考的中篇小说《棉花垛》的推翻重塑,而以全新的视角和叙述方式加入自己对历史与传统的思考以及体悟进行重新创造,使得《笨花》显示了恢弘的史诗的风格。铁凝成功地实现了自我超越。小说以清末到抗战结束近一个多世纪的时间为轴,以“笨花”为中心,城乡两条线索同时发展来构建全文。小说的故事内容始终和历史的事件联系在一块,从清末新政到清亡共和,从民国建立、军阀混战到日军侵华,再到抗战胜利,几乎每个历史事件都构成了故事发展的重要时代背景与推动故事前进的重要因素。同时我们也注意到小说叙述了主要人物向喜一生从军的经历,从1902年应征入伍历任了陆军旅长、直隶总督府咨议官、吴淞口要塞司令等等直到“解甲归田”。它几乎把民国前期的军阀混战政治变迁粗线条地勾画出来了。其中甚至对王世珍、孙传芳等历史上的真实人物进行了描写,而后笨花的子孙又英勇地为抗日战争做出了贡献。可以说铁凝把文章写得大气有度、涵盖甚广,体现了百年的民族历史进程,史诗的笔调非常明显。如果说这是从比较直观的一面的讲的话,那么我们还可以从更深更内在的角度即以传统背景之下的民族内在的发展这个角度来看。在铁凝的笔下,小说中呈现的乡土中国有安逸静美质朴勤劳的一面,当然更会有保守愚俗顽固自私的一面,也许这些就是农耕社会的本色。但是铁凝没有静止地把农村当作一潭死水来描写,而是与历史的变化相联系。小说的中心笨花,是冀中平原上许许多多普通村子中的一个,贫穷落后以种植棉花为主。在社会的变化面前他们并没有无动于衷,早期向喜走出了笨花参军;乡村知识分子向文成出于对外界知识的渴望后来与甘子明创办学校;在抗日战争中一批笨花人的积极抗战;可以看出作者的笔下的农村人是活的具有很大自主性的,他们对于外界的观念从最初的迫于生计、寻找出路,到积极主动地去认识了解,再到与民族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参加革命,铁凝把整个民族的最深刻内在的变化逐步反映出来,把民族的近代化以至于现代性的演化都有所涉及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却是一个有希望有新生的发展。这是一种史诗的品格,只不过它是内隐的,更显示其艺术上的难度与独创。

  如果说用史诗的品格来作为这部作品的风格的概括,那么也许它只是一种体悟,只有读完以后才会深有体会。那么当我们走进作品时,给我们最直接的感觉却是地域特色的乡土味、民风民俗的独特性。

  二、 对于富有地域特色的世俗烟火的细腻描写与格外关注

  小说所涉及的地点范围很广,从冀中冀南平原到湖北再到浙江上海,而且作者对这些南方和北方的一些风俗都有所涉及。但对于读者来说,感受最原汁原味下工夫最多的还是铁凝对冀中平原民风民俗的细腻描写。

  小说的整个中心是冀中平原上的笨花。小说从开始对西贝家的介绍,那种乡土气息便扑面而来,冀中的方言土语生产生活方式便一一展现在我们面前,特别是她对乡村的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细节与景观的描写。例如介绍笨花村的黄昏,“笨花村的黄昏也许就是从一匹牲口打滚开始的……它们在当街咣当一声放倒自己,滚动着身子,毛皮与地皮狠狠摩擦着,四只蹄脚也跟着身子滚动踢踹起来,有的牲口还会发出一阵阵深沉的呻吟。”然后就是来了一个鸡蛋换葱的,“他一面打捋着车上的葱脖儿、葱叶,一面拉出长声优雅地吆喝着:“鸡蛋换……(呜)葱”……女人们接过葱,却不马上离开,还在打葱车的主意,她们都愿意再揪下一两根车上的葱叶作为“白饶”。一个卖烧饼的紧跟着卖葱的走过来,而后还有卖鱼的和卖煤油的。这些例子还很多,生活化场景的捕捉不仅使作品具有了浓厚的乡土气息,而且也使得读者更加容易走进作品去体会乡土中的种种。小说中还有一个独特的“风俗”,那就是钻窝棚,笨花村是一个产棉花的地方,每年到了拾棉花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妇女钻到窝棚里和那些夜里看棉花的棉花主发生关系以换取一些棉花,再到集市上卖掉来维持艰难的生活。这种风俗可以说是一种野俗,在作者的笔下我们不会考虑道德问题,它只会让我们更加贴近当时的原生态——生活的本真,乡村也不再是呆板死气沉沉,小说中还专门写到了买货郎夜晚在窝棚外面转,他专挑一些关键的时候来买他的东西,让我们感受到了他的狡猾与幽默,乡村生活有它的趣当然也会有苦难,但铁凝巧妙地把两者粘合起来,使小说有生活但不压抑,给读者更多的想象和思考的空间。小说另外一个给人印象较深的风俗就是“喝号”,它是兆州的一个民俗,人老了就要有个号,小时候的名字是不适应上了年纪的人的。号由三个字组成,第一个字是姓,中间为老,第三个字为号,而学问也就在第三个字上。例如叫佟小狗的就有可能叫佟老守,取其狗守户之意。有的家太穷,小的时候叫“紧巴”,老的时候随他的心愿就号老宽,小说中把“喝号”写得很热闹,很有气势。作品这一特色很容易让我们想到以赵树理为代表的反映解放初期农村生活的小说,铁凝有所继承地把这种最贴近农村的风格表现出来,而这样的风俗也许最能体现乡村人的真实感情与真实的生活状态。相对以前铁凝小说较多对“内在”的关注,她的这一突破可以说很成功,为“内在”营造了很好的“外在”的空间,使作品带给我们更多值得体会的东西,使我们感受到了她的作品在品质上的进一步发展与提高。

  当然铁凝对风俗描写与格外关注只是小说突破成功的重要条件。著名小说家汪曾祺就曾说过,“不能为写风俗而写风俗。作为小说,写风俗是为了写人。”[2]而铁凝的作品很好地处理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三、抒写人性中的大美与内心的道德秩序

  铁凝在评价自己的作品时曾说:“我可能更着重写他们生活的逸趣,人情当中的大美,世俗烟火当中的精神的空间,以及乡村的智慧。还有一群凡人,看似松散的,非常平凡的劳作和过日子当中的,他们内心的道德秩序。”[3]铁凝曾被认为是孙犁的“荷花淀”派的继承人,在她的很多作品中贯穿着对人性的美的抒写,在这部小说中她进一步地发掘出了人性中的“大美”并关注到了他们的内心的道德秩序。

  在这部小说中,铁凝塑造了很多男性形象,它改变了铁凝在塑造人物时以女性为主的特点。向喜,是这部小说的最主要的人物之一,她曾表示,自己最欣赏的是书中一位农民出身的旧时军人向喜,“我想表现的不是乱世中的传奇人物,向喜也许只是乱世里的一粒尘土,但他是珍贵的尘土。在乱世中他也是被动的,但至少保有了自己内心的道德秩序。”[3]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动乱社会,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再加上他还略识笔墨,向喜从一个闲暇时卖豆腐脑的普通农民变成了走南闯北的军人。他的地位一步步地上升,从棚头、排长、到旅长再到吴淞口要塞司令等等要职。究其原因,是他略懂孔孟之道,为人真诚朴实,做事认真得到了上级的赏识。作品中多次讲到他的仁义观,并且他给自己起了名字,向中和,字谦益。但也正是他的这种为人处世的风格使得他在政治的舞台上并没有走得太远。他没有信奉“无毒不丈夫”的格言去处置兵变的士兵,从而失去了晋升的机会。他没有像孙传芳那样表现出对于政治的高度敏感与关注,同时也没有那种对加官晋爵的急切渴望。在动荡和机会并存的年代,他并不为之所动,给人的感觉还是一个坚守自己的内在道德和本分的农民。作品中提到向喜带兵攻龟山的时候,他的感觉还是像干活儿,“他寻思既是干活儿,就有些功夫的时候。他抚摸着胳膊上的仍在淌血的伤口,心想,其实这会儿他完全有理由佯装重伤,叫卫生员把他抬下火线——他下工了。可转念又想,他是拿了主家的工钱的,开拔时他还拿出双饷的一半:五十块现大洋寄给弟弟向桂,叫他买头驴再买挂水车,笨花的地不能光旱着。”但是,作品中给我们提供的形象远非如此,他面对威逼利诱几次拒绝和日本人合作,最后只是带着食盒和他从家走时所带的包袱悄悄地回到了老家,这些确实能感动读者。我们可以说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农民,但却让我们看到了农民的那种严肃的是非观,勇敢的民族气节,质朴深层的智慧。向喜的一生充满着选择,当然包括他的选择死亡。他最后选择了保护那个触犯日本人的演员,是为了同胞?为了一个军人的尊严?还是他的心爱的萝卜地遭到日本兵的践踏而产生了报复的心里?可以说是很难分清了,也没必要去分清,他用道德和智慧作出的选择已经说明了一切。铁凝曾说:“选择,小人物在乱世面对更大利益诱惑的时候做选择会更加艰难。而支撑作这种选择的,是一个民族的底盘,是沉重的而不是飞扬的。”[4]更何况一个人面对死亡的选择。而这种民族的底盘的沉重让我们想到了这部作品的篇名“笨花”,以及她在扉页上写的:“笨花、洋花都是棉花。笨花产自本土,洋花由域外传来。有个村子叫笨花。” “笨”就是一种沉重,就是一种固守,民族需要沉重坚强的脊梁,需要固守和继承民族内在的道德秩序。也许铁凝用“笨花”来命名就与此有关吧。

  整部小说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是采用“一种准确的、简朴的、温润的、结实的方式”来写的,没有了铁凝以前作品中的那种不断洋溢的才情,似乎有了“笨”的感觉,但是却让我们触及了更多实在的东西,认识到了历史风云变化下的世俗烟火,看到了铁凝对历史的理解,更让我们看到了民族中的最稳定沉重的东西——内在的道德秩序与智慧。而铁凝的又不仅仅于此,铁凝称,那不是风云史,也不是在怀旧,“我希望写出人情中大的美和生活中的情趣。在闭塞环境中,人心最终保有着道德秩序和智慧,在狭窄的东西里面有着相对永恒和宝贵的东西,那是一种积极的美德。现在我们处在车流滚滚的时代,心灵需要回望,但回望心灵是不是怀旧?不是的,我看过一部电影叫《回到将来》,我想回望心灵是回到将来的一种妄想。”[3]我想“回到将来”是一种的伦理,是铁凝进一步的思考所在,也是我们获得更多启示的源头。铁凝完成了一次在艺术和思想上的成功突破与发展。

  [参考文献]

  [1] 王春林.凡俗生活的历史镜像[J].小说评论,2006,(2):74.

  [2] 汪曾祺.晚翠文谈[M].杭州:浙江文华出版社,1988:12.

  [3] 铁凝谈新作《笨花》聊天实录[EB/OL].

  [4] 王 干,铁 凝.花非花 人是人 小说是小说[J].南方文坛,2006,(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