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6年05月12日 分类:推荐论文 次数:
这篇文化期刊投稿发表了当代西方大众文化本质解读,对于西方大众文化对感性欲望的诉求与张扬,我们既要看到其中所体现的积极性,也要看到它的消极性。论文探讨了西方大众文化对感性欲望的诉求的主要表现。
关键词:文化期刊投稿,西方文化
大众文化是当代西方社会的一种主要文化形态。它是西方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发展的结果,是一种商业化、娱乐化、消费化的文化形态。由于大众文化以满足大众的娱乐、消遣、休闲需求为旨归,因此,它的一个最典型的特征就是对感性欲望的诉求与张扬。
西方大众文化对感性欲望的张扬,是与20世纪重写感性欲望历史的理论潮流分不开的。进入20世纪以后,人类社会随着经济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日渐凸显出的工业文明隐患,技术理性的统治以及功利主义的膨胀,使近代确立起来的崇尚理性、张扬主体的现代性价值遭遇严重的危机。反理性主义或非理性主义思潮,人性至上以及对自我个体的强调,成为西方20世纪普遍的文化心态。其中,尼采、马尔库塞、福柯、利奥塔等思想家对理性与感性的关系、欲望、本能等理论进行了重新阐释,反对启蒙运动以来对感性的贬低及身心二元论。如尼采主张将人回复到最自然的状态,高度肯定人的原初本能和欲望情感的正当性,反对任何抑制和控制自然欲望的交易和道德原则。而作为后现代主要代表人物的利奥塔对感性欲望进行了更进一步的阐释。在他看来,欲望能够提供经验的强度,能够使人们从压抑的状态下解放出来,而且能够给人带来创造力。
除此之外,弗洛伊德的“快乐原则”、巴赫金的“狂欢理论”、马尔库塞的“爱欲理论”等也都在不同程度上对感性欲望进行了描述。尼采、利奥塔等理论家对感性生命价值的重新阐释,把人的感性与人性的体验放在了一个新的位置上。他们认为要反抗技术理性所造成的对人的压抑与物化,就要恢复人的本真的需求与欲望,呼唤新感性。而大众文化就是适应这种要求的一种新的文化模式。大众文化使理性的人进入体验性、感受性状态,甚至是感觉的“碎片”状态。因此,对感性欲望重新阐释的后果,是使大众文化成为表达当代社会人的情感、欲望诉求的一种文化形态,一种表现欲望叙事的文本。
西方大众文化对感性欲望的诉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视觉影像的泛化。贝尔在《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一书中指出,在当代文化中占统治地位的是视觉观念、声音和影像,尤其是后者(参见丹尼尔·贝尔:《资本主义文化矛盾》,赵一凡等译,三联书店1989年版,第156页)。大众文化是以形象和影像为中心的感性主义的形态。影像就是图像。影像由于其直观性和直接的视觉反应,往往比语言等其他符号更具感官唤起功能,因而成为表达感性欲望的最佳工具。视觉影像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将意义的丰富性让位于欲望的诉求。当代的影视剧作、网络、广告、传媒等影像所带来的视觉盛宴和视觉狂欢空前地激发了大众的欲望、冲动、潜意识等感性心理。欲望的诉求不但反映在视觉内容的丰富性所带来的快感上,而且反映在视觉的影像强度和冲击力上。从性感的直观到艳俗强烈的视觉诉求,从蒙太奇似的混杂拼接到影像塑造的新诡独特,大众文化通过影像诉诸人的欲望的企图直露而坦率,处处体现出对视觉愉悦和快感体验的强烈渴求。
第二,感性化的娱乐取向。大众文化的基本形态就是一种快乐原则的文化,一种欲望的文化。用精神分析的术语来说,快乐原则与本我的欲望直接相关,它固有的趋乐避苦的本能倾向使拥抱快乐拒斥悲苦成了一个自然而然的选择。这就决定了大众文化偏重感性化、娱乐性的取向,以最大的限度满足了人们的感性娱乐需求。这种感性特点主要通过大众文化的内容表现出来。
在几乎所有当下西方大众文化产品中,所表达的人性的丰富都和人们的欲求相联系,或多或少、或显或隐都离不开感性刺激的要素,他们使人们意识深处的本能欲望得到最大限度的宣泄,感性取向成为大众文化的一个重要特征。如当代西方的一些影视文学作品,在艺术创造上极力张扬感性和欲望,借助大量的隐喻、象征的暗示来渲染烘托男女之间的情欲和性爱,极度地夸张了感性化。一方面是对于人的生命欲望的关注;另一方面又跃动着现时的欲望和冲动。因此,从衣食住行,到流行歌曲、影视文学作品、摇滚乐、广告、电子游戏等,西方感性文化的气息无处不在。
第三,情感的诉求与宣泄。进入数字化时代的大众文化,网络、媒介等手段比过去任何时代都能更强烈、更彻底地表达出一种情感状态的视觉、听觉、触觉效果。对情感的诉求已成为西方流行歌曲、影视节目等大众文化产品核心的商业元素。如流行歌曲是大众文化时代的“情诗”,流行歌曲的主题是爱情,是生活中、情感中人内心的无限感受。人们在歌词里能找到一种情感体验,是人们无限的感性诉说和新语言。因此,情感的诉求不断被触发、被相互分享、被批量化地生产、被越来越多的浸润到人的情感世界之中。这种大众文化对情感的强烈诉求正如约翰·奈斯比克在《大趋势》中所说,信息时代是个高技术、高情感的时代。他认为人类社会正在从强迫性技术向高技术与高情感相平衡转变,我们必须学会把技术的物质契机和人性的精神需要平衡起来(参见约翰·奈斯比克:《大趋势》,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38—39页)。
一方面,这种大众文化作为现代信息社会的产物,所表现的是西方现代社会的新的生活体验与文化体验。它张扬感性欲望,表达了人性的丰富性、多样性和新的欲求。它反映的是现代社会生活物质资料丰富条件下的人们的一种生活体验和状况,是人们内在焦虑、孤独的一种心理释放,满足了大众的精神和娱乐需求,成为人们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去解码现实、创造心理平衡的一种方式,因而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但另一方面,西方大众文化作为一种悖论存在的文化,有着追逐市场利润的本性,因而导致感性欲望诉求的泛化,而感性欲望泛化的直接后果就是人们对感性的持续的欲求期待。在大众文化市场利益最大化的驱动下,大众文化极力张扬感性欲望,追求不断上升的欲求满足,对于作为文化根底的终极性的东西如信念、信仰、理想等产生着严重的消解作用;将感性生命价值夸大,必然导致欲求焦虑与感性生命的空洞。当把欲望作为信念,把需要当作原则之时,也就必然导致文化终极意义被放逐、被庸俗化及享乐主义的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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