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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元杂剧中的女性自主意识

时间:2012年12月05日 分类:推荐论文 次数:

元杂剧中描写了诸多女性形象,迥异于中国封建社会中要求严格遵循“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的女性,元杂剧中的一些女性已经产生了女性自主意识,不止是对婚恋自由的要求,而且也开始追求人自身的尊严和权益。

  摘要:元杂剧中描写了诸多女性形象,迥异于中国封建社会中要求严格遵循“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的女性,元杂剧中的一些女性已经产生了女性自主意识,不止是对婚恋自由的要求,而且也开始追求人自身的尊严和权益。

  关键词:元杂剧; 女性自主意识; 婚姻爱情;

  Abstract: Described in yuan dynasty many female image, different in China feudal society strictly follows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SanCongSiDe", "three cardinal guides extraordinary women" and some of the yuan dynasty women already to have the independent consciousness, more than women are free to love and marriage requirement, and also began to pursue their own dignity and rights of the people.

  Key Words: yuan dynasty; Women independent consciousness; Marriage love;

  中图分类号:I0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元杂剧在某些优秀剧目中已经体现出了比较进步的思想意识形态,其中,女性意识已经有所体现。关于女性意识,在现代女学者西蒙。波伏娃的著作《第二性》中提到:“….她们要无可置疑地接受其它男人为她们制定的真理和法律,女人的命运是体面的服从。”中国封建社会千百年来女性一直处于男尊女卑的地位,得不到最起码的个体权益,连婚姻爱情也完全不能自主,更不用说社会地位。

  中国古代封建社会一向是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青年男女的正常交往被禁止,私下悦慕相互往来更是被视为“淫奔无耻之流”。

  然而,在元杂剧中诸多爱情剧里,女子的自由恋爱婚姻自主的意识已经逐渐觉醒,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脱离了封建礼教的束缚和桎梏,变得明朗化了。如王实甫的传世佳作《西厢记》、白朴的《墙头马上》、郑德辉的《倩女离魂》这些作品,女主角大多是相国小姐或宦门千金,她们的性情迥异不尽相同,有的矜持深沉温柔腼腆、有的泼辣大方敢作敢为,但都不约而同地表现出对郎才女貌的爱情和自主合理婚姻的向往,而且均以不同方式得以实现。

  如相府千金崔莺莺在严厉不近人情的母亲老夫人的“不招白衣女婿”的逼勒下被迫与心上人张生相分离时,幽幽感叹“但得个并蒂莲,强似状元及第”,宦门女子李千金一出场即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对貌才相当美满可心的婚姻生活的向往,发出了“我若嫁得个风流夫婿,”的由衷感叹。以及心痴情萦的张倩女在爱情受阻后竟然魂灵出窍,她在追赶进京赴试的王文举时所说的:“你好是舒心的伯牙,我做了没路的浑家。你道我为甚么私离绣榻,——待和伊同走天涯。”⑴并且在文举初时拒绝规劝时颇有勇气地表白:“你若是似贾谊困在长沙,我敢似孟光般显贤达。休想我半星儿意差,一分儿抹搭。我情愿举案齐眉傍书榻,任粗粝淡薄生涯,遮莫戴荆钗,穿布麻。”⑵她们对爱情的渴望已不止于心中思忖,暗递书笺,而是大胆地付诸于行动上来,崔莺莺在红娘的帮助下与张生幽期密会,李千金大胆私奔意中人,倩女则是魂魄出窍,千里相随,这些封建闺秀的惊世骇俗的举动正是女性意识愈发明显化的标志。比之千百年来闺阁女子忍受封建礼教给她们的无形枷锁,遵循父母家庭缔结的所谓“门当户对”的婚姻,默默承受不幸的婚姻生活,元杂剧中的女性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其次,在元杂剧中,女性已经开始有意或无意地追求人的起码权力。在封建社会里,女性毫无社会地位和人生价值可言。女性不能和男子一样接受教育,即“女子无才便是德”,既使贵族少女能够幸运地得到学习的机会,也不可能赴考,更不可能在社会上得到任何职业和参与任何社会活动。除了在婚姻生活中谨遵妇道相夫教子,女性很难得到有关于才能或其它方面的肯定,不因是在爱情婚姻生活中任人摆布毫无自主权,而且在性格上也要做到绝对的温柔贤淑,对于男子的绝对服从和妥协,忍气吞声地承受封建礼教给她们付诸的无形枷锁。反抗的女子并非绝无仅有,然而却往往容易被冠上“悍妇“、“不贤”、“有违妇德”的恶名,被众口昝毁。

  然而,元杂剧中的一些女性形象,已经开始出现对传统的反拨,不仅限于婚姻生活的自主选择权,而且是对自身要求和尊严的追求。

  在关汉卿的《感天动地窦娥冤》中,窦娥这个善良坚贞的女子一直是忍辱负重地背负封建社会对自己无情的压榨,可当她被押上法场含冤受刑时,一向柔顺的心灵也爆发出了史无先例的最强音:“[滚绣球]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元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无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⑶一反往日的逆来顺受地强自咽下生活中的苦果,窦娥已经意识到造成自己悲惨命运的是颠倒黑白的世情和昏愦不明的统治阶层,并对此进行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大反抗,她不仅呼天抢地斥责当道,而且也使楚州大旱三年,以彰现了自己的冤情。最后也借助父亲窦天章之手惩治恶人洗刷了自己的清白。窦娥的坚贞反抗是一种石破天惊的强音。

  除此之外,关汉卿的更一部戏剧《赵盼儿风月救风尘》中的赵盼儿是一个很具个性特色的女性,风尘女子的身份和久经世事的经验使她形成了机智、干练、爽朗的性格,她远比未经世事单纯幼稚的宋引章要成熟睿智的多,而且目光也更要深远透彻的多,能够预先料知宋引章后来的处境,一针见血地看穿周舍之为人,能够具备这样的深谋远虑和真知卓见是尤其难得的。赵盼儿是带有比较先进的女性意识的,她并非不渴望称心如意的伴侣和幸福美满的婚姻,但“姻缘薄全凭你和我,谁不待拣个称意的?他每都拣来拣去百千回,待嫁一个老实的,又怕尽世儿难成对;待嫁一个聪俊的,又怕半路里轻抛弃。”⑷因此难以遇合。但比之前代女子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赵盼儿的思想已经有了一个突破,“[天下乐]我想这先嫁的还不曾过几日,早折的容也波仪瘦似鬼。只教你难分说,难告诉,空泪垂。我看了些觅前程俏女娘,见了些铁心肠男子辈,便一生里孤眠,我也直甚颓。”如果不遇伊人就宁缺勿滥,赵盼儿敏锐的头脑能够清醒地洞穿世情,她内心渴望却对现实失望,然而也并不失于乐观。

  从这个女性的言行以及与浮浪子弟周舍的斗智斡旋中可以看到女性意识的闪光点。尽管她只是一个风尘女子,然而从其身上我们已经可以看到女性在逐渐摆脱依附男子和婚姻家庭的传统意识,而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思想意识。

  石君宝的《鲁大夫秋胡戏妻》中的女主人公罗梅英身上也体现出了这种特色,梅英的不慕金钱不畏强权,善待婆母勤劳坚贞正是传统妇女的美德,然而她又不完全等同于传统女性,在得知桑林之中调戏自己的无赖官员正是日思夜想期盼已久的丈夫时,梅英的愤怒耻辱可见一斑。她毅然向这个深为鄙薄为人的丈夫索要休书一刀两断,尽管秋胡已经给当官为宦而且给她带来了凤冠霞披,可梅英还是不耻其为人而要求离开。其志向气节让人深佩,在梅英身上已经出现追求自身的人格独立和看重个人尊严的倾向,后来的喜剧性结尾,梅英碍于婆母不得以与秋胡重聚,然而却说出一番颇有意趣的言语,“[鸳鸯煞]若不为慈亲年老谁供养,争些个夫妻恩断无承望。从今后卸下荆钗,改换梳妆。畅道百岁荣华,两人共享。非是我假乖张,做出这乔模样;也则要整顿我妻纲;不比那秦氏罗敷,单说得他一会儿夫婿的谎。”⑸从来只是“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然而一个封建时代的普通平凡的劳动妇女罗梅英却铿锵有力地宣称要“整顿我妻纲”,可谓有胆有识不同凡响。从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看到,元杂剧中的一些女性已经由“夫唱妇随”的家庭角色和毫无原则妥协的状态下挣脱出来,自己的独立自主、自尊自强的精神状、意识形态越发明显,她们同时也开始崇尚一种夫妻平等的婚姻生活。

  参考文献:

  [1]顾学颉,《元人杂剧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

  [2]季国平,《元杂剧发展史》,河北教育出版社,2005

  [3]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