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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随着后殖民主义的发展,盖娅特里·查克拉巴蒂·斯皮瓦克被公认为是当今仅次于赛义德的最有影响也是最具有争议的一位后殖民批评家。她的文学批评不仅揭露了殖民主义和男性中心的权力话语对于第三世界女性造成的压迫与影响,而且批判了西方女性主义者及对第三世界妇女真实面貌和生存状况的歪曲和遮蔽。本文从后殖民批评理论中斯皮瓦克的“他者”研究、女权主义批评等角度出发,分析《腹语者的故事》中女性文化身份困境、女性身份重建之路及通过对在这种统治结构中被边缘化的女性的描写,利用后殖民主义观点来揭开殖民面具,达到找寻女性自我身份、唤醒民族身份意识的效果。
[关键词]斯皮瓦克;后殖民主义;他者;女性;身份
一、后殖民主义批评理论
后殖民主义理论学术思潮兴起于20世纪70年代,它带有强烈的政治性和文化批判色彩,主要源于欧洲殖民主义的历史事实以及这一现象所造成的种种后果。与社会、政治、历史紧密结合,许多作家的作品都以后殖民主义理论为主线,着眼于宗主国和前殖民地之间关系的话语,利用文化差异的理论研究来否定一些主导叙述[1]。
正是由于西方中心主义时而利用种族优越性把自身作为规范强加于内部及外部的“他者”,时而又掩盖其种族优越性,使自身成为一种隐形规范,因此很多作家从这些“他者”角度出发,为“他者”发声。这其中就包括印度裔女学者盖娅特里·查克拉巴蒂·斯皮瓦克,她始终站在女性的立场上,使用女权主义来分析那些被压迫的第三世界的女性所遭受到的不公平对待。斯皮瓦克关注在统治结构中被边缘化的他者的研究,尤其是女性,自觉维护她们的利益,以颠覆性别、文化、种族的等级秩序为己任,力图唤醒女性的民族身份和自我意识。
二、后殖民主义时期女性的“他者”形象
他者是相对于自我而存在的一系列人或事物,斯皮瓦克认为造成文中女性成为“他者”形象的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男性中心主义,二是白人中心主义。正因为后殖民主义思想的侵入、被男权主义、白人中心主义和种族社会排斥,这无疑会导致少数族裔女性被贴上“他者”的标签[4]。
(一)社会中的“他者”身份
殖民地穷人和妇女是沉默的,她们的主体性和话语权被剥夺,作为社会底层,她们没有权利说话,“阶层”和“性别”无疑成为束缚在妇女身上的枷锁。书中的比阿特丽斯就是这样一个被压迫人物,在男性中心主义和白人中心主义的压迫下处于“失语”状态,没有自己的“话语权”,没有尊严,并且一直没有做出自己的反抗,她的身上正体现出成千上万黑人女性的生存困境———处于被动的地位,从而受到压抑,成为男性的附属品而存在。
虽然她渴望得到身心的释放,但是在这样一个霸权的环境下,仍面临着一系列的压迫和苦难。斯皮瓦克认为女性已经被打上了父权制以及殖民化过程的烙印,在这个少数族群中成为了“他者”的形象,并且在帝国主义话语和男权话语的大环境下,殖民地女性的身份扭曲,从而被推到社会最边缘地带。所谓《腹语者的故事》,正是代表着这些女性作为社会低层、底层的存在而导致了她们“失语”的状态,使她们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甚至遭到歧视,成为了男性的“泄愤对象”。
故事中出现的圭亚那丛林和稀树大草原,在那里居住的人们总是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的草原,他们住在自己的微型世界里,成为了斯皮瓦克理论中“他者”的形象,从而感到孤寂与虚无,而这正表现出欧洲殖民掠夺所带给他们的愤恨和无奈。人们站在山丘上,看着小溪,看着草原,观察着动物,这草原上充满了杀戮,也暗示了殖民主义和后殖民主义带给他们的伤害是难以磨灭的。接受着殖民教育的严格规训和英国的文化思想,使得他们逐渐远离加勒比文化上的自我,成为被忽视掉的“他者”,最终被英国的教育理念所同化,生活在这样的夹层中,面临十分矛盾的选择。
(二)家庭中的“他者”形象
文中的比阿特丽斯被丹尼在吊床上侮辱,起初她还以为那个人是雷蒙德,但最终知道真相的她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一切。比阿特丽斯在文中其实就是第三世界妇女的化身,丹尼在家中对待她,就像是对待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一般,更加体现出女性在家中没有丝毫地位可言。比阿特丽斯无法实现后殖民女性个体认知与社会认知的统一,男人对女人甚至使用淫秽的话语,使她们处于边缘化地位,男性则认为自身更具有优越感,并视女性为“较软弱的一群”。
在男性话语中,主体地位的缺失使她们对自己的身份意识感到淡薄。作为殖民地女性的比阿特丽斯,在家中任劳任怨,受到屈辱后只能接受帝国主义话语,无法解脱,无法实现自我的主体性。这正是斯皮瓦克的理论对于女性的文化身份被忽视、女性身份的缺失从而成为“他者”形象的体现,从而使女性从“自我”走向“他者”。
三、后殖民主义视角下女性的觉悟与反抗
故事中的女性不断遭受来自家庭、社会中的不公平对待,这种压迫使她们开始了寻求和构建自我的艰难历程,女性的独立意识渐渐觉醒,并进行了不懈的反抗和斗争,从而拥有自己独立自主的反抗意识,变得坚强、自信、独立,并提出抗议,唤起了女性的自主意识[3]。
(一)对家庭的反抗
在主流社会的多重压迫和歧视之下,作为被社会排斥的“他者”,她们活在殖民的“夹缝”中。在家庭中,比阿特丽斯和丹尼的乱伦关系,致使她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家庭,生活在这样的精神禁锢之下,她没有选择工作的权利,也没有工作的意识,这是殖民给女性带来的潜藏的影响。丹尼对比阿特丽斯持冷漠的态度,从刚开始在她耳边轻轻耳语,她都能感受到一股强有力的认同感,到后来,她对丹尼毫不在意他的看法,甚至对于丹尼的第一段婚姻并不担心,因为她觉得自己和丹尼是两个不可分割的部分,因为他们之间存在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
但最终,丹尼娶了希尔瓦娜,比阿特丽斯成为了一个复仇者,她毒死了牧师纳皮尔———牧师这个人物的设定,象征着当时社会中遗留下来的带有封建思想与宗教意味的形象,这也是她对自己无法追求爱情所做出的反抗,从而拥有了自己独立自主的反抗意识和自主意识。
(二)对社会制度的反抗
故事中的罗莎,尽管她和乔菲之间的不明朗关系,她一直是一个独立自主、有较强主见且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无论对于自己的事业,又或是对乔菲的喜爱,都拥有非常果断且明确的判断。她不仅拥有自己的事业,而且拥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在乔菲的儿子布拉布拉死后,乔菲只能回到自己的故乡,而罗莎则回到英国继续进行她对于伊夫林·沃的创作。
她能够看清自我、家庭和社会之间的关系。总的来说,她是一个有思想、独立自主的典型女性,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作为女性的自立与独立,反抗了当时女性被视作“他者”生存标签的社会现象。女性从被动地接受自己的身份地位,到发现自己所处环境遭到了不平等的对待,到质疑男性社会,并否定男权社会最终重建自我的身份意识,从反抗自己到反抗男性,最终到反抗社会,这就是女性的主体意识逐渐得到建构的过程[2]。
四、结语
盖娅特里·查克拉巴蒂·斯皮瓦克的女权主义和“他者”形象在《腹语者的故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本书不仅是对殖民生活的描写,更是对揭开殖民面具起着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根据对在第三世界女性作为逆来顺受的被压迫者以及根据她们的行为和思想,在男权主义和白人中心主义的压迫之下,揭开她们的面纱,以此来唤醒无论是女性或是整个国家的人们对于自己文化身份遗失的认识,这对于了解加勒比文学史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后殖民主义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无论是从宗教、文化还是政治方面,都有可能导致一个民族的失语,从而被殖民国家所同化,甚至对女性地位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胁。后殖民中的“他者”身份更是暴露了西方话语的霸权主义,女性应找寻自我意识和自我身份构建,从而实现自我认知,构建自己新的空间[5]。
[参考文献]
[1]陈静.从后殖民主义视角解读《金银岛》[J].语文建设,2017,(27):46-47.
[2]武彦良.斯皮瓦克文学批评中的“他者”[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18.
[3]王淼.后殖民主义视域下莫里森小说中黑人文化的身份研究[J].名作欣赏,2018,(7):112-113.
[4]刘璃蔧.探寻《紫颜色》后殖民主义中的女性困境[J].萍乡学院学报,2017,(5):70-73
语文老师评职论文投稿刊物:《语文建设》是教育部主管、教育部语言文字报刊社主办的以广大语文教师为服务对象的综合性语文刊物,是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国内刊号CN:11-1399/H;国际刊号ISSN:1001-8476,邮发代号2-200。对教材语言文字及注释进行辨误;介绍语言文字的规范标准;报道语言中的新现象,分析新词语、流行语的用法等;解决语文教学、语文生活中遇到的语言文字方面的典型性、普遍性的问题;介绍对语文教学具有指导价值的语言学理论的最新研究成果,探讨语言教学有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