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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论文冯友兰对中国哲学现代化做出的贡献

时间:2014年10月31日 分类:推荐论文 次数:

冯友兰作为中国现代重要的哲学家与哲学史家,是二十世纪中国哲学史上的哲学大师之一。他对中国哲学的现代化有重要的贡献:他全面探讨中国古代哲学,提出“接着讲”的哲学方法,创立“新理学”体系;引进西方哲学的理性主义和逻辑分析方法;提出中西哲学互释、

  摘要:冯友兰作为中国现代重要的哲学家与哲学史家,是二十世纪中国哲学史上的哲学大师之一。他对中国哲学的现代化有重要的贡献:他全面探讨中国古代哲学,提出“接着讲”的哲学方法,创立“新理学”体系;引进西方哲学的理性主义和逻辑分析方法;提出中西哲学互释、展望未来世界哲学等思想。

  关键词:期刊论文,冯友兰,新理学,中国哲学现代化,贡献

  冯友兰一生致力于中国哲学的研究。他全面探讨中国古代哲学,提出“接着讲”的哲学方法,并从中西哲学的比较入手,创立了“新理学”体系,并且还引进西方哲学的理性主义和逻辑分析方法,提出中西哲学互释等思想,这些都是对中国哲学的现代化的贡献。

期刊论文

  一、冯友兰对中国哲学的现代化的诠释

  冯友兰对中国哲学的现代化问题虽然没有作出明确的解释,但是我们可以从他的一些言论中分析出他对中国哲学的现代化的思想。冯友兰在说“哲学无所谓新旧,是说哲学的道理大致相同”时,所说的言语就可以看出他对中国哲学现代化的基本思想。他说:“各时代之哲学家,各以其时代之言语说之,即成其时代之新底哲学系统。”[1]原因有三:首先,“一时代的哲学家,必是将其自己所见,以当时底言语说出或写出者。因其所见,不能完全与前人不同,所以其哲学不是全新底哲学,但其所说所写,是其自己所见,所以虽有与前人同者,但并非转述前人。”[2]其次,“今人之新经验之尚未经哲学分析解释者,一时代之新哲学家,可分析解释之……一时代之新经验之分析解释,亦即可成为一时代之新哲学。”[3]第三,“人之思之能力虽古今如一,而人对于思之能力之训练则可有进步。逻辑为训练人之思之能力之主要学问。今人对于逻辑之研究,比之古人,实大有进步。……用训练较精底思之能力,则古人所见不到者,今人可以见到,古人所有观念之不清楚者,今人可使之清楚。[4]由此之故,一时代虽不能有全新底哲学,而可有全新底哲学家,较新底哲学。[5]

  冯友兰所指的第一点是说哲学家必须用自己的语言重新论述基本的哲学问题,第二点是说哲学家必须分析他的时代经验,第三点是说后人的哲学逻辑优于前人。由此,我们大概可以勾勒出冯友兰关于中国哲学现代化的基本思想,这就是现代中国哲学家必须用自己的语言重新阐发哲学的基本问题,必须讨论分析现代的经验和问题,必须具有良好的逻辑思维能力。由此产生的哲学,才是现代中国哲学。在冯友兰看来,现代中国哲学或现代化了的中国哲学应该是中国哲学家用现在的语言重新阐释传统哲学的基本问题,讨论自己时代的问题,并将新的经验与原有的哲学结合起来,现代中国哲学应该有较强的理性和逻辑性。冯友兰是这样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提出”接着讲“的哲学方法,创立”新理学“体系;引进西方哲学的理性主义和逻辑分析方法等为中国哲学的现代化作出自己的贡献。

  二、冯友兰对中国哲学的现代化的贡献

  1、提出“接着讲”的哲学方法,创立“新理学”体系。

  冯友兰在建立自己的哲学体系时,提出“照着讲”和“接着讲”的区别,并申明他是“接着宋明理学讲”的。他在《新理学》绪论中说:“我们说‘承接’,因为我们是‘接着’”宋明以来底理学讲底,而不是‘照着’宋明以来底理学讲底。”[6]冯友兰将研究哲学史归为“照着讲”,将哲学创作归为“接着讲”的,他说:“哲学史家是照着哲学史讲哲学,而哲学家是接着哲学史讲哲学”。[7]尽管写的“哲学史”与“本来意义”上的哲学史并不是一回事,但是,“写的”哲学史毕竟是照着“本来意义”上的哲学史写的,而“本来意义”上的哲学史是客观存在的。“接着讲”就不同了,“接着讲”是着眼于哲学的发展,变化和创新,是有明显的时代性的,是“把握在思想中的它的时代”。[8]

  冯友兰就是在他的“接着讲”的哲学方法上,创立了新理学体系。他的新理学体系是在继承中国哲学优秀成果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是要让自己的问题“接”上传统,同时也让传统“接”上现在的问题, 是中国哲学从古代传统哲学向现代哲学的转变,是现代化与民族化的统一。冯友兰的“接着讲”具有两层涵义。第一层涵义是,赋予中国哲学以全新的现办理性精神,实现中国哲学的现代化。“理性”是现代哲学的基本特征,而现办理性又是以逻辑分析的方法为其重要特征的。第二层涵义是,在中国哲学形式化、理性化的同时,要保留、继承其最核心的实质内容,特别是终极性的价值内容。中国哲学的实质是“通天人之际,”通过对“通天人之际”的现代分析,从而重新认识人生的意义,提高人的精神境界,这就是中国哲学的精神所在。

  冯友兰的“接着讲”是接着中国哲学讲,它将时代性和民族性结合起来,既是现代的又是民族的,讲出了中国哲学的内在价值和精神。在这方面,最值得我们重视的是他的新理学体系中的人生四境界说。冯友兰在《新原人》中提出了著名的四境界说。四境界指依次由低到高的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境界源于人的“觉解”,而通过人的“行为”表现出来。觉解就是自觉和了解,觉解也就是对人所做之事的意义有了解,并自觉人与事物是处在某种关系中,即“在做某事”。人因有觉解,事物以致整个宇宙人生对于人就有了某种意义,这个意义就构成了人的境界。冯友兰多次讲到,中国哲学的最大特点就在于它的境界说。

  从某种意义上说,冯友兰的“接着讲”的哲学方法就是让现代问题接上传统的思想,从传统的思想中找出现代问题的答案,使传统哲学现代化,以把握现代思想中的时代精神。新理学体系的产生就是哲学现代化的标志,这是冯友兰对中国哲学现代化的贡献之一。

  2、引进西方哲学的理性主义和逻辑分析方法。

  在冯友兰看来,中国实质上只有上古和中古哲学,而没有现代哲学形态,西方哲学的现代成就,主要是理性主义和逻辑分析方法,这恰是中国哲学所缺少的。所以,我们要学习和研究西方哲学及其方法。冯友兰说。“若不研究西洋哲学,否则我们整理中国哲学,便无所取法。”[9]中国哲学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习惯于用整体直观的思维方式去把握对象,不注重研究思辨的逻辑过程和方法,知识论和逻辑学没有得到发展。冯友兰认为,哲学观念和思维方式的滞后是中国哲学未能进入近代的主要原因。他说:“中国最缺乏理性主义的训练,我们应多介绍理性主义。”[10]因此,他就把引进西方的理性主义和逻辑分析方法当作自己的主要任务。

  冯友兰先生所创立的新理学体系,是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相结合的一次尝试。它的特点就是运用西方哲学的逻辑分析方法来重建儒家哲学的形上学,使中国哲学在理性化、逻辑化、体系化方面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在冯友兰看来,形上学是哲学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因为它代表对于人生的最后觉解。中国哲学并不缺少形上智慧,也不缺乏通过直觉体悟形上本体的方法,但是缺少通过纯粹的逻辑思辨从正面去阐释形上学的方法。”[11]今天我们要向西方学习的就是这种方法。冯友兰说:“重要的是这个方法,不是西方哲学的现成结论。”我们要用清晰的逻辑思辨和确定的概念范畴来改造中国传统哲学中直观的思维方式和模糊的表达方式,这是中国哲学现代化的一项重要任务,冯友兰的新理学可以说在这方面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他引用西方的理性主义和逻辑分析方法证明了儒家的形上学,尽管其内容还有非现代化的方面,但是不能否认冯友兰在这方面所作出的努力加速了中国哲学现代化的进程。

  3、提出中西哲学互释,瞻望未来世界哲学。

  冯友兰认为中西哲学可以相互阐明、互相结合、互相补充和互相对话。他用这种观点来解读未来的世界哲学。他说:“在我看来,未来世界哲学一定比中国传统哲学更理性主义一些,比西方传统哲学更神秘主义一些。只有理性主义和神秘主义的统一才能造成与整个未来世界相称的哲学。”[12]这里所谓的“神秘主义”是指一种哲学,它承认所谓万物一体之境界,在此境界中,个人于全宇宙合而为一,主观与客观、物我内外之分,都不存在。这就是指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的哲学。这种神秘主义和欧洲的理性主义,中国哲学的直觉思维方法和欧洲哲学中的逻辑分析方法,都可以相见补充,冯友兰断言新的未来的哲学必将在这一互补中产生。“我们期望不久以后,欧洲的哲学思想将由中国的直觉和体会来予以补充,同时中国哲学思想也由欧洲的逻辑和清晰的思维来予以阐明。”

  冯友兰认为,中国和世界都需要一个包括新文明在内的哲学体系,融一切有价值的哲学认识成果,吸收各个方面的养料。如果这个新的广泛的哲学体系出现了,那么不同的文化在中国的矛盾也就解决了。

  综上所述,现代意义上的中国哲学,就是要建立科学的体系,在科学的方法和理论体系之上实现价值的重建。冯友兰试图用理性解释中国传统哲学,从而使中国哲学实现系统化、现代化。冯友兰创立的新理学体系,引进西方理性主义和逻辑分析的方法,对世界哲学的瞻望,正是他对中国哲学现代化进程的真实体现。

  参考文献:

  [1][2][3][4][5] 冯友兰.三松堂全集.第四卷.河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P18,P18,P19,P9,P20.

  [6][9][12] 冯友兰.冯友兰谈哲学 [M].当代世界出版社,2006,P3,P2,P524.

  [7] 冯友兰.论民族哲学、三松堂全集第5卷.河南人民出版社,2002,P275.

  [8] 黑格尔.法哲学原理.范扬、张企泰译.商务印书馆,1982,P12

  [10] 冯友兰. 三松堂学术文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P297.

  [11] 方克立.冯友兰与中国哲学现代化 [J].中国文化研究,1994年夏之卷(总第4期).

  [13] 冯友兰.中国现代哲学史 [M].广东人民出版社,1998,P8.